很多人说幸福的人才能戒掉BDSM。生活不幸的人,会在那些焦躁不安的夜里辗转着又钻进所谓字母圈。听起来,字母圈倒像是很多人的避风港。可吊诡的是,实际上字母圈相对于街头巷尾的那些爱欲,明明是风浪大多了。

那些让人成瘾的东西或事情,大多都带着强烈的刺激。烟酒或性,还有BDSM和某些近乎疯狂的“冒险”。它像一块石头扔进水里,惊得水面波澜起伏,还搅乱了游鱼的秩序。如果落石像下雨似的,不停地掉进水里,水里的鱼就会习惯所谓新的,四处逃窜的生活,并在精神紧绷的时间缝隙里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那些把字母圈当做避风港的人,或许过去习惯过兵荒马乱般的欲望。他们曾经把欲望放在草原上,跟着野马奔跑。野风见证了他们最炽烈的欲望。
这些人,或是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因为社会流行与传播,就已经开了所谓BDSM的窍,以为那是原神觉醒。其实,这或许只是“首因效应”作祟。心理学上讲,人们会对最初第一次接收到的信息印象深刻,并优先铺陈在自我认知的底层。在情窦初开的时候撅起屁股去爱一个人,那很可能,你之后长久的岁月里都会以为,那是最动人的感情模式。
另一些人,在某些时刻,被生活的纷乱压制得气喘吁吁,或在自我交缠的困境里寸步难行,便在踽踽自怜里接触BDSM。可能是有人对他耳语,也可能是他自我教唆,说BDSM是他们走出困境的第一步。他们半信半疑地把自己的欲望栓上野马的缰绳,反复地在激烈的爱欲里寻找出路。然而,人们本就会因为反复接触一件事而对其产生偏好,这是心理学的“纯粹接触效应”。
以上他们,都会习惯BDSM的激烈,并在某些时刻自洽地以为BDSM恰是天性解放后的,属于自己的安全港湾。
还有那些,BDSM本就如补石一般填补了他们身体或精神缺口的人。他们更是能,如鱼得水般地把这种看起来更加“疾风骤雨”的欲望视作更加契合自我的“解放与救赎”。
这些人,即便主动或被动地暂时离开了字母圈,大多都会因为生活的波折与疲惫而再一次躲进字母圈,用自己熟悉的方式感受自我,短暂回避拥趸的生活。
因为公众号运营多年,这几年陆陆续续会有多年的老友突然发来消息或撒一顿野,像是试探着抚摸自己旧时的欲望。
昨天深夜,LL给我留言:“我把所有字母圈的人都删了,这几年就留着你。虽然你这几年朋友圈和推文发的都不多,但你之于我像是个符号,封印着我年轻时候的欲望。你也像一处避风港,我偶尔给你发几张光屁股,就当是已经被打过屁股了。那几年屁股疼了,就安心了~”
我们都忘了,或者只有我忘了。其实我们最初的想法,关于爱欲,可能都是去找一个既能逗闷子,又能拜把子的可爱女人。后来,好像都被XX带着,走进了阴暗潮湿的野路子。
但是我依旧没有绝望,因为野路子上有很多人,我不应该觉得孤单。我也许是某些人的避风港,但更多的是自己的避风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