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格？？

前些年略微年轻的时候，还喜欢去KTV，去酒吧，去聚会，去大口喝酒，去和陌生人碰杯。得幸，有一发小手下管理一众护士，于是但凡聚会总有某某科室的护士姑娘。一日酒局迟到，发小直接把我丢在一个姑娘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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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D你给我这发小听听心音，没问题的话我们可就打算灌酒了！”

说完他自己转过去抱住他身边的姑娘没羞没臊地说：“最近我老头疼失眠，你给我揉揉太阳穴吧。”

我拉过身边姑娘的手：“护士小姐，你是要用手测算下我的心跳呢，还是要附耳上来？”

姑娘大概已经酒上半头：“我的手哪有那本事！”

说完直接把头伏在我的胸口，右手搂在我的腰上。

“别啊，你心跳得有点快！”

发小听姑娘这么说，直接坐到我旁边让我喝口酒压压惊。于是开始呼啦呼啦地一杯接一杯，一群人喝着酒。零点的时候我拉着身边的姑娘外出抽烟，天气的缘故，吐出的每一口烟气都显得特别浓重。就着厚重的鼻息和酒意，气氛倒是十分轻松。

“你想知道我嘴里的烟味么？”我问她。

“草，这么多套路！”她直接扔掉手头的烟蒂。

我扶着她的腰吻得一塌糊涂，松开的时候她丢在地上的烟蒂已经熄了，像咽了气的人。

我走进包间取了姑娘的外衣和包，在发小的耳边告诉他：“姑娘我带走了，你们继续玩，今晚这顿酒算我的！”

姑娘就住在附近，于是便带着我去了她的住处。

那事儿没有复杂地像手艺人学的某些活儿，轻工慢造。有能耐的时候，就用尽所有力气去缠斗，去弥合。好像只有用尽身体的所有力气，挤出身体的所有浆汁，才能证明这件事儿的意义，才能证明彼此的存在，好让对方以后想起你的时候身体还会不自觉地反应。没受过感情的苦的人，总以为身体的想念已经够到情愫或思念的天花板，以上再无升华，以下全无意义。

我躺下来点了支烟，看着昏黄灯光下的房间，桌上翻盖着的书，床头贴夹着的旅行照。她在自己不太用的水杯里倒了些水，让我把烟灰抖在里面。

“你觉得辛苦吗？”我问。

“不会啊，辛苦不就是对比吗？我每天都在努力让自己更好一点！”

“今天比昨天更好一点的东西是什么？”

“有烟有酒，有不需要负责的屌啊！”

我们俩都笑了。共鸣的笑引来身体的共鸣，床和地板的共鸣。

第二天我走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和我挥手致意后又缩回被窝，只剩下些凌乱的头发露在外头。

出了小区，我给发小打了电话。他急乎乎地招呼我去xx酒店等他。

等到他下楼，走到我面前。

“只能拿和你有正事约来做挡箭牌了，不然今天我是要死在那姑娘身上！”发小瘫在大堂的沙发上。

“草！”我朝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便把他领回自己住处。

再醒来的时候，发小还睡在沙发上。

我拿起枕边的书，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