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街边捡了条···小狗一样的男孩子 （一）

作者：slow

这是连载小故事的第一篇

01

乐乐是我从街边捡来的男孩子。

2019年的夏天我抱了只秋田回家养，小家伙又笨又皮，我不太会训，每晚遛狗都被拽得汗流浃背。

湖北的夏天热得人要发疯，狗在公园里疯跑了一圈，喘着粗气要回家。

我穿着黑T恤，身上热出了白色的盐渍。那天散步回来，浑身都像闷在蒸汽里。狗吐着舌头，也热崩了，拽着我晕乎乎往家蹿。

走到半路，热得实在受不了，我把狗拴在超市门口的摇摇车上，进去买了瓶水，一人一狗瘫在超市门口吹冷气。

旁边站了个男孩子，蓝衣服，牛仔裤，目不转睛地盯着狗。

我开口：“没事儿，摸吧，不咬人。”

他看了看我，蹲下来。

男孩瘦瘦的脊骨突出来，在T恤下面连成小小的山脉，肩部汗湿的地方看起来很服帖，似乎还冒着微弱的热气。头顶乌泱泱的，正对着我，有一个圆而周正的发旋。

狗热，撇过脑袋不理他。他轻轻戳戳狗爪，仰起脸问我：“它叫什么名字？”

我回过神来。

看着他黑亮的眼睛，我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02

路灯离得很远，我们在柏油马路上走，时而连在一起的阴影逐渐变得怪异，像美国恐怖小说里的瘦长鬼影，昼伏夜出，善于制造幻境，会掳走小孩子吃掉。

我侧过脸看他，他专心致志地走路，被光削去了二分之一的下颚，看起来稚气未脱。我心想，这可不就是掳小孩子吗。

“要不要喝可乐？”我停住脚，敲了敲自动售货机，问他。

白色灯光显得人格外冷峻，蚊虫接连不断地鞭笞着热源，他站在售货机旁，抢在我前面买单，替我抠开了易拉罐。气体冲出来小小的风，似乎将他刘海轻柔地掀开一个漩涡，露出光饱饱的额头。那如同一具细腻瓷器最精美的部分，是匠人千锤百炼淬出来的宝贝，如今却割爱，转让到了他的眉眼上方。

他说，他姐姐家住在这里的，放暑假叫他来玩。

“你洗澡了？”

“洗了。”

“这么晚出来，家里没人么。”

他摇头，冰凉的饮料捏在手里轻轻摇晃，二氧化碳跳来跳去的呐喊，在挂着水珠的罐壁上留下指印。

“明天别等我了，回家太晚不好。”我喝了一口可乐。

“他们没有担心我，现在不算晚。”

我笑着问道：“你这么喜欢和我在一起啊？还是贪图我的狗？”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们默默的在路边蹲了许久，直到腿麻得受不了，我猛地站起来，血液像硫酸一样往回涌。蚊子在脚踝处咬了几个粉红的包，我用力跺了跺脚，蚊虫四下逃散。

“为什么蚊子不咬你啊？”

他也站了起来，喝完最后一口：“我出门前喷了花露水。”

我们往回走，狗颠儿颠儿地跑，小蹄子噗噗哒哒。两个人的手离得很近，摆动间挨挨擦擦，下一瞬他似乎就要握住我。然而他没有，只是在沉默中酿得更久，这样平淡地走一段。

我到家了，狗迫不及待的要往门楼里冲，我们互道再见。

他蹲下摸了摸狗子的头：“再见，笨狗狗。”

03

女人的母性是非常柔韧广大的东西。以前听过一个理论，讲女人表达爱的方式。男人的爱是将对方放在心里，而女性之爱却往往充满了灵性和保护欲，会愿意将其包裹在子宫里。

他抱着我，指腹的触感酥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昏昏糯糯，慢吞吞的和我说一些家常话：姐姐，新买的围巾很软…等等我们去吃粤菜好么……

我们虚虚实实地压住彼此，他鼓出来的一小团脸，像白鸽的肚子。

他会是我失败的恋爱吗，我这么问自己。他长得很快，全意全意的狠狠朝我扑过来。少年的偏爱无疑令人意乱情迷，我看着他细弱的腰，为其哑然失笑。那与我初次见男阳时的心情是相似的，只不过一个是怯怯的惊奇，一个是不敢置信，以及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你想好了喔？”

他乖顺地点头，慢慢硬起来的样子也很乖。

我解开自己的扣子，心里想着狼图腾里描写的人与草原狼。陈阵总是拖长了声音喊：“小狼小狼，开饭咯——”。

乐乐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匹小狼，支棱着毛，一点儿不怕，又倔又孤勇。我真想也这么喊他。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的吃相迅猛而急促，我轻轻抚摸他湿润的背，告诉他，不着急，慢慢来，我们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男孩叫起来也像小猫，脆弱得看不清悲喜界限。他在我身上压着，随着呼吸跌宕起伏。

我抱着一个皮肤皱皱的婴儿，刚被羊水泡过，浑身甜软腥膻的味道。这个刚刚诞生的小生命，激发了我强烈的母性，除了哺育他，剩余的爱分泌的汁液甚至还能给他洗个脸。

04

在猝不及防之时，他贴上来，嘴角滞留着湿润的水痕。

我摸摸他的脑袋：“忙完了？”

被子里的回答听起来闷闷的，窗帘被风吹开了一点点，逆着光的他看起来像个灰扑扑的绒毛玩具。

我叫他乐乐，听起来很像在叫狗狗。

那是我第一次尝试被特殊的方式爱抚，别具一格的感觉令我有些紧张。男孩手指的力度很清晰，我仿佛能看见他用力抓握，指缝间漏出来的白腻，颤抖得软而缓慢。

每个女孩都会因此而害羞。

他注视了我很久，直到我难耐地扭动，他发出一声轻笑：“看，你在欢迎我呢。”

…那才不是欢迎！

他柔软的肚腹贴着我，源源不断传来他的威严，像彰显，也像怜爱，下一秒是湿滑的。

我想，人不同肌肤间有奇妙的缘分，手掌是蜿蜒曲折的坡，小臂是绵软悠长的河，足心是积着汗液的小小沼泽。

我眼前炸开了一簇簇小烟花，有的快意是没办法用舒服与否去形容的，体感并不一定舒适，但你会失语，会翻白眼。恰如此刻我只想狡猾地哼哼，促使他接连不断。

我知道他有一些洁癖，衣服都永远透着清新的皂感，就我个人而言，那儿也仅仅只用来排泄。

他和我提这个的时候，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把我拽进怀里。

他实践了我们所不曾做过的预设。

我一时语塞，脸死死地埋在枕头里。他低下头，伸进去戳来戳去的玩。我漏出一声喘息，被无情地捉住。

他一抹脸，来劲了。

云里雾里间，我被汗水泡了起来，他闻起来也滑腻腻的，我们像两只打湿的海豹。

年轻孩子的手不似成熟男人宽厚，但胜在缠人，温柔却不依不饶。

他手掌鲜软，嫩搓搓的，湿热的汗像印泥，用小小的肉垫蘸着，爪印拍遍我全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