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欢最近有些焦虑，生活之上的那部分倒也可以循规蹈矩，繁杂却总是有迹可循，有大把的作业可抄。生活之下的焦虑也愈发深切的原因，好像有一部分就在“我觉得自己老了”。
聊天，即便和女Moon聊天，我也不会在一个话题上巧言迂回，常常把话说得粗直赤裸。我似乎还有了某种层面的“袒露癖”，不是袒露身体，而是生活与自己。不再遮掩某些世俗的困顿，也不刻意寻找角度自拍，更不矫饰维系某种清雅不入俗的个性。还有，我还不再耻于在深夜发情。我原本以为这些是过于自我放任的恶果，但实则是对时间与未来不再有耐心，继而油然而发的，自我抢救或穷途高呼式的挣扎。
加上不胜数的疲倦与困顿，这似乎便是老了。
老了，总得相较于某种关于年轻的标定，并能感受到与它之间的区隔。我常常，也乐于，大概也会持之以恒地，把自己锚定在姑娘这个维度来自我认知。
前段时间，女Moon，Jo问我：“酒叔，我Star要出国念书，他希望我等他两年，你觉得我该等他么？”
类似这样的问题，我收到过不少。
我：“等啊，他在国外又不妨碍你睡别人！”
Jo：“这样的话，我还算是在等他么？”
我：“怎么不算等，他还是你的一个选项，就是等啊。”
Jo：“你们老登，都这么厉害呢！”
表面上我开始自圆其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退步，但是我很快注意到自己情欲思维上的皱纹。我已经在情深似海的非你莫属与潇洒自如的一刀两断之间，老道地找到中间的路：我可以等你，除非我没睡到比你更好的人。
为了回避凝视自己已经氧化的灵肉，我用习惯性的调戏结束话题：“他都好意思让你等了，你也要好意思让我***！”
Jo没有接茬：“老登，你真坏！”
也许是刻意回避的缘故，我越发无法自控地去与年轻姑娘攀谈，以至于看见她们的肉欲里充斥着爱情与自由。与之并立高耸而起的是无法面对的自我审视。
老朽的人呐，肉欲里多是自我与猥琐，仿若站在旷野上的痴汉，自顾自地脱了裤子，拿起皮鞭，还肆无忌惮地向远处的姑娘吹起轻佻的口哨。脑子里臆想的全是，把自己还瘫软的**塞进远处的身体里。恰是因为如此，这些人便开始与“年轻姑娘”背道而驰。
每次想到这，我不禁会摇头，把自己从无法面对的思绪里晃醒。
一代人终将老去，而也总有人年轻着，M也一样。她们有最鲜活的，独属于她们这个时代的爱欲，和自由。
而我希望，我像喜欢她们的光屁股一样，努力不成为那个“猥琐老登”。
你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