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像远航的货轮,消失在夕阳斑驳的海天交界线,和很多无法紧握的时光一样,不知流向何处。它可能沉没进深海,或者只是离我足够远了。
这几日,在家没日没夜地睡觉,但清醒的时候也确是打起一些决心要找点乐子,卯起劲儿,在枯俗的生活里点亮原本已经微弱的星火。
趁着Gigi问:“你们以前玩StarMoon,和现在有什么不同么,你们我以前都玩些什么呢?”
我没有去回想,或者追忆旧时光。我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太确定现在年轻人都在玩些什么。
当表达不出眼见为实般的答案,我习惯用近乎嗅觉一般的,触达但笼统地回答:“好像差不多,但现在年轻人更知道自己要什么,或者说通透,表里如一地知道自己要什么。”
Gigi总是拿我们的年龄差距来和我划清世代,并企图时常用她年轻的身体和古灵精怪的奇思来验证她与我之间的沟隔,即便她在我面前一丝不挂。
所谓发展与进步,不管时代还是人性,也许像是在解开少女胸前的扣子。性和欲望,甚至bdsm,如少女已经袒露的胸怀,年轻人在认识与触达它们之前不再需要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臆想。所以,年轻人渐渐不再会因为某种未知神秘的“欲望形式”而蠢蠢欲动。他们更加直面自己和欲望的契合度,以及怎么与欲望相处。
Gigi继续问我,还发来她“四仰八叉”的样子:“那你们过去到底都喜欢玩什么,像这样么?”
“其实事情都差不多,做的人不一样了,所以感觉也都不一样了吧。”
关于人,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重复,不存在从未发生过的新鲜事。人们早就把伟大荣耀和肮脏堕落的事情做了个遍,还有大部分人,一代一代地,不厌其烦地麻木与隐忍。
我补充着说:“不同的是,你们现在年轻的Moon,更爱自己,不太容易被欲望裹挟。也更不惧世人的眼光。当然,也不再有那么多思想包袱,不会有自我审视后的自我否定,真正把bdsm做成吃喝一样平常的欲望。”
“总感觉你们过去玩得比较刺激,比较神秘,好像和圈里老人聊天,他们都语焉不详。”Gigi说。
“得了吧,我们只是难以面对过去那些偷偷摸摸,又装腔作势的自我罢了。”我半调侃地说。
年轻m或s,拨开迷雾,开始真刀真枪地直面幸与不幸,和他们爱上某个人,做了某次爱,在星空上迷恋某个角落奔袭而来的野风,一样。
我确是想找点乐子了,像年轻人在舞池里忘乎所以地随着音乐和人群跳动,看起来一点都不焦虑的样子。
这个夏天像是带走了什么,可是,也许每一个夏天都在带走什么。